“那个人……你对他还有什么想头吗?”
“痛过以后,就没有别的了。”无关怨恨,而是在当夫妻的那一年里,两人感情本来就清浅如水。
夫妻情薄,那人只是从中间划下凌厉的一刀,分割了彼此,分割的姿态太过粗糙而已。
他不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便也没说,但那么心如明镜似的一个人,她总觉得他什么都知道。
然后,他就走了。
大概是心力交瘁了,晁无瑾走后,汝鸦每天好像就只有养伤、看书这两件事。
住了十几天,她只知道这间屋子外面有树有井,独门独院,环境好得很,家门口道路通畅,出入方便。
他说这里是官造民居,原来是给离京出差或告老退休的高官使用,由官府提供吃穿用度与开支,要她放心在这里好好的住下去。
人家是一片好意,但她又岂能当真不知羞耻的一直住下去?
孤男寡女同居一室本来就容易引人议论,何况她又是个拿到放妻书、不清不白的人。她反正是没有名誉了,但却不能污了晁无瑾。
她大可以装糊涂,就把这里当自己家,死皮赖脸的住下去,偏偏她就是太清醒。这种个性很吃亏,因为一旦认清事实,她就装不下去了。
晁无瑾离开了,就像放走的纸鸢,再见面也许又是几年后,可他已经帮了她一把,接下来,得换她自己面对现实了。住屋就罢,但她得靠自己的力量开始谋生,尽量不动用到府里的用度开支。
现实不难,只是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