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没了小姐在的府邸,她留着也没意思……好吧,她承认,这座侯门除了小姐,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不把奴才当人的妖魔鬼怪。
「我有说要嫁人吗?」
啊,又呆了。
「我就是觉得你吵。」
不想说的是……一个穷书生,大概一下子难养活两张嘴。
「小姐这样说太伤人了。」她孩子气的嘟嘴,用来献宝的胳臂跟肩膀一起垮了下去。
盯着小姐亮泽度一流的发尾,忽而感觉自己的小辫子被拉了拉。
「好啦,俏答应,我今天还未跟阿爹请安呢。」
灌了米汤,答应有再多的气也烟消云散。
人长得俊说什么都叫人气不下去……然而叫人气的也是这点……
阎金玉清澈的剪水双瞳忽望定前方,恢复一贯迷死人的嗓音,「快去帮我打伞来,我要杭州油纸伞,绘有柳岸莺啼的那把!」
不找点事给她忙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看着阎金玉慧黠的眼……啊,她答应用脑袋瓜子发誓,她一辈子都无法弄清楚她家小姐的思考纹路。
啊,不想、不想了,还是拿伞去贸呗。
父母是虚荣的,子女的长相虽然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捏塑,但是面皮要是生得俊俏,模样好看,自然偏心几分。
阎金玉也知道自己跟阿爹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只要在阎府当差的人都晓得阎瑟对大小姐的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