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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她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披散着头发地横伏在他胸前。

很好,他光溜溜的,她自己腰际下面只有一条薄被。

试着把他的胳臂拿开,听他均匀的鼻息,心里直祈祷:不要醒、不要醒,千万不要这节骨眼的时候醒过来,这样大家多尴尬。

天不从人愿的时候,就算把各路神明都请过来也没用,她的手才碰到他的,就明显地感觉到肌肉的主人已经清醒。

她被两道灼热的目光注视着,全身发烫,她羞窘得甩掉他的胳臂,一古脑地想爬起来,哪知越是慌乱越是忙中有错,她扭头的同时,不料脸颊撞上正支起身体的韩漱的唇,他的下颚滑过她的脸颊,带起一片热辣。

“对不起、对不起……”她干嘛道歉,她又没做错什么。

捞起被子,立刻把自己包得一整个密不通风。

“我就这么可怕吗?”他挺身,露出精瘦又经锻炼的胸膛。

“可怕的人是我。”

在她还在苦苦挣扎爱与不爱的时候,在什么都无法确定的时候,已经迷乱地把自己的人交了出去,原来人的身体永远比头脑和心灵更诚实。

她的脸突地热起来,就连耳垂都红了。

爱嘛,还有所保留,不爱嘛,心中仍有芥蒂,又不能无视他,她到底在做什么啊?

“今天的事你不必放在心上,就当作没发生过。”赤裸的男女,她连多瞄他一点的勇气也没有,溜下床,拉扯着床单,看见满地的衣服、内裤、胸罩,简直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