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曾被异性用这么坦白无垢的眼光看过,许是他头遭摘下墨镜以真面目示人,独眼龙竟微微的脸红。
“冬瓜头,你再这么看下去,他要夺门而出了。”任初静瞧出了一些端倪,由他们彼此间流动的氛围。
她晃动铲子,把一份早餐摆在独眼龙桌上。
“你说什么?”标准的惯性反应,她永远都跟不上任初静奇怪的脑波频率。
望著任筝无辜又圆亮的大眼,任初静把自己的早点打包。“我什么都没说,就当蚊子过境好了。”
“蚊子?”任筝反射动作跳起,“在哪里?”他们家绝不允许这类以败坏人类健康为己任的蚊虫存在,杀一儆百是很重要的。
任初静太习惯姊姊慢半拍的动作和反应,递给独眼龙一抹抱歉的眼神。“让你见笑了。”
独眼龙四两拨千金。“这世界靠老天爷赏饭吃,种田用笨方法的人太少了,所以更形珍贵。”
任初静眼底的璃光更深了,她向来思绪敏捷,对身边的事物看得十分透澈清楚,只是生来淡然不够热络的个性很难把情绪彰显在外面,和任筝的直通个性又不相同。
“任楼,闪人。”她一个手势就是命令。
“欸?”
可怜他毫无反驳的能力,端著自己的食盒随任初静走出。
被晾在厨房的两人顿时成了没嘴葫芦,独眼龙拾起刀叉一本正经地切割食物,用力咀嚼,把早餐吃得一干二净,盘底一点残渣都不留。
“你真的是来吃饭的?”昨天他们明明才不欢而散的啊。
他将空盘一掀,答案一清二楚。
“哦。”她不免丧气。他“真的”是来吃饭的。
沮丧的任筝可没想到独眼龙的登门踏户可包含多少涵意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