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筝完全不记得其中的过程,她只感觉他厚实的手点燃她初识情滋味的身躯,又一同带领她沉溺于感官的温柔境界,所有的意识全化为灰烬,又迸出晶光般璀璨的银芒,然后昏昏睡去。
他没有立即离开她,抚著任筝汗湿的发丝,独眼龙一遍又一遍滑过。
“我爱你,长手长脚的小蜘蛛。”
他再度吻上她粉红的蓓蕾,然后郑而重之的一件一件替她著回衣装。
趁著她睡著,他必须赶紧进行他的工作。
以小心翼翼的方式,她被送上车,驰达医院,在半梦半醒间,来不及问出什么,诡异的安静窜进鼻扉,她失去了仅有的意识……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中,包括往后的接续动作,稳稳开著车,他朝著夜深人稀的海岸线驶去。
笔直的道路尽头是天然的弯曲,油门指标由正常的车速挥昼向两百……两百五十,异常的快速使著地的轮胎仿佛不再附著车身,腾空起来。
他的唇含著温柔的笑,眼前飘著任筝温润晶莹的五官……车子滑下坡道,沿著山壁,他将油门踩了到底。
前面是弯道,他并不打算迂回。
就这里了。
车身冲过护栏,底下是寒光邻邻的海——
一阵激起万丈波涛的闷响贯彻海面后,在浪涛归于宁静的当下,远远可听见咆哮著鸣笛的救护车由远而近——
严冬的脚步更加急促了,人们呼出的热气和厚重的衣物在在说明冷冬的事实。
寒流过去,难得放晴的天空露出一方隅晴。
她依然是落落寡欢的模样。提著食盒进来的任初静由门处眺著坐卧病床上的任筝,英挺的眉心不禁皱起。
“咳,你又把窗户开那么大,真不怕冷呐?”她故做轻松表示她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