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火焰,海棠逸完美如天神地站在火堆旁,四目交迭,惊悸的一瞥中,仿佛都将对方摄人自己灵魂最深处的某块柔软心田,这一刻,人世间的情仇都不重要了,赤裸裸地只剩下最原始的神魂颠倒。
哨呐声起,不知是谁带起的土风舞,他们被卷进人群和热舞中,遥遥相望。
不耐和其它的女孩子们斡旋,海棠逸跳完一支舞后,直接穿过火堆来到贺兰淳面前。
我应该有权利跟自己的老婆跳一支舞的。他怕她当面拒绝,飞快地补了句:这是你欠我的。他指的是头上那还肿得老高的瘀块。
我以为你会多躺一下的。被搂住腰肢,他刚强的男性气息又拢上鼻端。
你一点反省都没有?看她皱鼻子、转眼珠,不会心里又打什幺歪主意吧?
老实说我没用锅子敲昏你算客气的了。对她毛手毛脚的色狼,她还客气什幺?虽说他是她的夫君……
可能是淡蓝色的牛粪火散发的舒适和温暖融化他长年波澜不兴的五官,海棠逸的手劲不如言词来得犀利,装满冷静的眼角和唇甚至有点平易近人。
跟我跳支舞不会坏到哪去的。
她似乎没有选择的余地,而她也不想这欢乐的气氛因为她的关系给弄拧了。
跳就跳吧!她靠上自己柔软的身躯,让他带着她倘佯在边疆民族的音乐中。
为什幺让这许多人住进来,将好好的行宫变成大杂院?他很早就想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