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来得及深究,就听见沈拾叶一声低呼,她娇小的身躯被龙骧拦腰抱起。

拾叶在一阵羞怒的无措后,对他骠悍的作风更反感。“我有手有脚,放我下来,你这个登徒子、大色狼、臭浑蛋!”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口不择言地骂过人。

龙骧不言不语任着她叫嚣,不为所动地踢开房门,径自将她抱了出去。

长廊外,满是求医挂诊的人。

拾叶羞得恨不得自己有五千度的大近视,免得瞧见那些投射而来指指点点的眼光。

“龙骧,你再不放我下来,我保证让你丢脸丢到北大西洋去!”

她生来绝少以这种字眼胁迫人,魄力自然没啥可信度,又见龙骧依旧旁若无人地长驱直走,鼻里又酸又甜,眼眶不觉一红,语气中便酿满了楚楚可怜的意味。

龙骧心里一动,不觉将她抱得更紧。

满天匝地的红潮淹没了拾叶的理智。跟他说话无异是对牛弹琴,强烈的挫折感油生之际,控诉和抱怨随即脱口而出:“龙骧,我恨你!”

她疲倦的语音轻细如蚁蚋,要不仔细听还真不知其所以然,可是龙骧却揪然色变,在短短几秒的怔忡后,竟微微牵动嘴角——只是唇边的笑容殊无温度。“谢谢!”

他是个矛盾的综合体。不会爱人,更不懂得该如何爱人。

拾叶为之气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