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盐慢慢将蓝非梳通的发丝分成好几股整理成俐落的发型,用力揩去罩在心头的阴霾。
“这恐怕要慢慢来,瓷庄要用的资金不比任何小生意。”她不想泼他冷水,但凡事总要务实。
“我自有主张,你不用担心。”蓝非顽皮地扭动五官,一看就知道心中早有算计.“我只要你把自己照顾好就成了,这年头坏人多,这几天最好少出门,如果非出去不可,就让洗老爹跟着吧。”无盐想反驳什么,一昂头,看见他领口脏了一处,这时才想到离开亲王府的好几天里,爱美的蓝非是怎么过日子的。
他爱干净,一天都要换上好儿套衣服也不嫌烦,来到瓷庄,她跟大家忙着整顿,实在顾不了他,可是也不见他抱怨过什么。
“换你坐。”一股柔情从她心中流过,把蓝非按进椅子里,她为他摘下小冠,替他重新梳过发式,梳理的过程却发现他颈部的金锁片不见了。
“到哪里去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什么?”蓝非明知故问。
“金锁片埃”
“我把它换成米粮,咱们晚上才有晚膳埃”他开起玩笑脸不红气不喘。
无盐听了却倍觉难过,握住牙梳的手还是梳着他后脑勺的发,愈梳愈觉手沉。
“别难过,我带你看一样东西去。”她隐忍的情绪藏得很高明,可是抖着的手怎么也骗不了他。
她是真心为他那块金锁难过。
他为自己的无心玩笑心虚了。最近的他常常心虚,在她面前真是一点坏事都不能做埃
“看什么?”她显然不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