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妳在那里小儿骂骂号,有精神?妳的精神留在上海没回来,不如……」她用指头点着下巴。「我带妳收惊去,我家隔壁有个卜米卦的阿嬷,听说还满灵验的,要不要去试试?」

「余菲大姑娘,我服了妳了,要喝酒是吗?那就走吧!」实在受不了她的试探。

「妳的布咧?」不知道什么叫见好就收的人还在唠叨。

「余菲,我真的要用布疋打妳喔!」打从上海回来,她每天灰头土脸的,真是够了!

余菲瞇起她近视很深的眼睛,本来想打破砂锅地问她为何出尔反尔,后来却改变主意把话吞回去,改朝着盛雪勾勾手指。「妳真的失恋喔?想不到妳也会暗渡陈仓这一招。」

「暗渡妳的头啦!」盛雪才不理她的挑衅,把胶带往垃圾桶丢。

「要不要说一说是哪个男人叫人失魂落魄、神魂不属、精神不济、饮食无味……」

「余菲,妳够了吧!」

「不说是吗?没关系。」当然不够喽,她就不信等一下烈酒入喉,盛雪不会乖乖的招出来,她逼供的方法可有千百种呢。

像她这么ㄍㄧㄥ的闷骚女人,追跟被追的人都累啦。

铁门拉下,宣告一天的疲惫终结。

再来就是快乐的夜晚……啦啦啦啦……

又这么晚了吗?盛雪抬头看着天空不明不灭的星子。

台北的天空是浑沌下明的,那,上海的那片天际呢?

怔呀怔着,突如其来的,她被余菲拉进刚招来的出租车里。

不管何处的天幕都被一并关在汽车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