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瑟缩了一下。安静不到一分钟。

“挨削了吧,你看!都是你。”楼梯口,雷神咕哝的抱怨清晰可闻。

“啧!把责任推到我身上来,刚才是谁先挠衅的?”快手不愉快地推挤着雷神的肩。

“你推我?”他眯起眼,山雨欲来风满楼。

眼看战端轻启,突然——

“眶啷”!一只花瓶越过两人头顶在他们脚下粉碎。

这下,两张拌嘴的口立刻缝上拉链,迎上欧阳越那致人于死的目光,两人赶紧脚底抹油,一声不敢再吭,仓皇落跑。

“唉!恶马就是要恶人骑。”安东尼愉快地笑。

“谁是恶人?”欧阳越文风不动,怒气却仍腾腾燃烧。

“哎呀,知名不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他倒好,慢腾腾地坐下,跷起腿来打算静待喝下午茶,一点也不受欧阳越威胁。

“你这种小孩太不可爱了。”

“我十七岁,早脱离‘可怜没人爱’的年纪,何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多年来他早训练出一套和欧阳越对抗的方法。

欧阳越索性坐下。“说吧!你们一票人到底所为何来?”他压根儿不相信他们以前的说词。

“uncle,你杞人忧天了。”

“哦,最好如你所说。”这一票问题军团向来是麻烦的代名词,他实在放不下心。

安东尼仍是漾着俊美的笑,吹了口气将茶杯中的茶叶吹开,姿态优雅地喝下茶水。

见山不是山,见山又是山,究竟山会来就他,还是他要去就山?谁知道,总之,守株待兔虽是个笨法子,但偶尔为之也不坏。

野蔷薇处处,落了一地缤纷,仿佛氍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