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东尼不会生活,他也不会笑,尽管他每天都有张笑脸迎人的面孔。

“算我败给你了。”他索性将内容重复一次。

“哦。”

他的反应实在教人气结,但也聊胜于无了。

“我是兵卒你是将领,别只净顾着笑,拿点主意啊!”到底谁是主子啊?

“既然族长们来找碴,那你就找碴让他们忙嘛!”安东尼又想埋首回邮报中。

“这么重大的事,你不跟欧阳讲?”他们俩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他的态度实在令人费猜疑。

“你自己看着办。”作了总结,他不再理会霄神的聒噪,又沉人自己独特的世界去了。

既然皇帝的侄子都不急了,他这太监也毋须太紧张。霄神瞅了眼日期,反正还有一个礼拜,族长们的试炼才开始生效,他也不必太大惊小怪,先自扫门前雪,大败魔王再说。

他把纸张随便一搁又栽进声光娱乐世界里,忘记今夕是何夕了。

带着一身乌漆抹黑和红肿的十指,两个不良少年踉跄地走近坐在凉亭里的欧阳越。

“活都干完了?”两人的狼狈样尽入他眼帘。

“我们可以闪了吧!”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做了一天白工,生死仍不自由。

“去洗手脸,然后过来坐。”他独裁地吩咐。

“干啥?我们哥儿俩已经把那堆烂木板钉回去了,你还想怎样?”染着一头五彩头的人此刻因为过多的泥野,直竖的发胶头已成斗败公鸡状,嘴里虽是嚷嚷却半点胁迫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