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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荷官昏沉得厉害,感觉自己的身子撑到最后,无异跟一块破布没两样,不知道身在何处,任人摆布。她昏了又醒,醒了又被尘沙呛昏,到后来也不懂自己究竟是死了还是仍有一口气在。

轰隆隆的马蹄什么时候停的她也不清楚,被卸下马背时,只听见许多模模糊糊的人影围兜过来。

“胤,你赶快来看,五哥抢了一个女人回来。”

有人抽气。“是一个新娘!”

“抢亲?老五,你发癫了?”

“哈哈,没想到苦行僧也会开窍,我去看看今日是不是月圆狼人变身日!”

不一样的声音,哪来那么多人。

“哇,好可怜,她的手上都是瘀青,五哥,你对这位姑娘做了什么好事?”忿忿不平的女声毫不客气地讨伐戈尔真的粗暴。

“可怜的姑娘。”有人附和。

“老五,这种事不好交代耶。”

“再怎么说老五也是男人,男人总会思春的。”居然有人替他开脱。

戈尔真面对许多嘲讽笑声不动如山,却在瞧见海荷官瘀痕累累的手心时一把夺过,双手小心翼翼地穿过院子和众多兴味眼光走进柴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