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样,不要随便否定别人。”海荷官不领情。痛苦创伤都只有当事人才能了解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谁都没有权利随意批评。
“我是不知道,那就由你来告诉我。”他从来不曾对自己本身以外的事发生兴趣,可是海荷官不同,她身上堆砌太多谜,让人非剖开来看看不可。
“她是个好姊姊,只是她有她的苦衷。”她真的不想说。
“你不说也可以,只是让我多浪费时间去查,有钱能使鬼推磨,你懂吗?”要事实真相?太简单了,许多年来他不闻不问是觉得没必要。家,对一般的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对他戈尔真来讲却只是一个枷锁,一个捆绑他理想的地方。离开人人羡慕的金窝银巢他才有了松口气的感觉,也从那时刻开始才有戈尔真这个人独立的存在。
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的选择,而造就他此番际遇的人就俏灵灵地站在他面前,以前她释放他自由;这次,她是他的责任。
“我不想说。”只要她不说,所有的过去都没有任何意义,只要她不说,还是可以保持现在平安的日子。
提着茶壶海荷官回屋子里去了,留下戈尔真坚决想去探知真相的想法。
“大叔,你不要逼我娘嘛,我那大阿姨见到我就哭,我娘也都跟着难过,你就别再问个不停嘛。”朔阳来到戈尔真旁边恳求着。
“她为什么见到你就哭?”
“我也不知道。”小孩哪懂得人情事故,不知道是必然的。
戈尔真并不觉得自己问错人、问了愚蠢的问题,这是他行事与众不同的地方,在他以为,大人会为了自己想保护的人说谎,相对的,小孩也有想保护的人,他会为了自己爱的人说实话。
他似乎有必要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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