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阳!”没有细想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着急地出声。
“砰!”一段烧焦的木料从空中掉下来,横住两人,可是,轮廓逐渐清晰的朔阳却大无畏地跨过,笔直走近两人。
他满手油腻肮脏,呆若木鸡的眼神跟平常活泼动人的模样大不相同。
“离他远点!”戈尔真出声喝住想撑起身子站起来的海荷官。
她也看见朔阳手中亮晃晃的尖刀了。“朔阳?太危险了,你进来做什么?”
戈尔真气得捶地板,差点头发眉毛全着火。这女人是跑向前送死啊?!不会看看朔阳的整个眼神都不对,他那一身的油污就是纵火的铁证。
“嗤勒!”果不其然,海荷官的胳臂见血,衣料破了。
忍着痛,她从后面抱住把刀尖对准戈尔真的朔阳,可是他不知哪来的蛮力摔得海荷官四脚朝天,头狠狠地撞上床脚。
“荷官!”戈尔真狂吼,费尽最后的气力,四肢攀爬着向她的所在过去。
昏头转向的海荷官忍着晕眩,拼命抓住床沿想试着站起来,可是屋顶的主要梁木斜飞地烧坍,也准确地把两人分隔开来,两人身陷火海,九死一生了。
火柱是可望不可即的银河,遥遥相对两颗难以厮守的心,怎奈人间际遇碍…
戈尔真喑哑的喉咙吐不出任何一个字,双目皆赤,火燃上了他的衣袂也无所知觉。
“死!杀死戈尔真……”朔阳高举的刀锋在橘红的火光中显得刺目惊心,死神的镰刀一下,一切就都结束了。
戈尔真一点都不觉痛地吃了朔阳的一刀,多一刀,少一刀,对他来说已经没什么重要的,可是他不能让朔阳再去加害荷官,等刀子捅进他腰际的同时,他将身体仅剩的气力放在掌心,一掌打得行凶的人口吐鲜血,飞了出去半丈才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