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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天龙子岳被收伏在饕餮炉后,并没有安分守己地修心,他利用自己微薄的法力装神弄鬼,搞得每间收留过他的道院庙堂不得安宁,经过辗转流浪,靳天人不得不收回饕餮炉。

戈尔真明白天龙子岳不甘愿的执着,自动讨来苦差事,揽下替天龙子岳找归宿的重担。

海荷官一听说他要到“敬渭寺”,这才道出海香雪,就是跟她同是双胞生的姊姊一直隐遁在这间庙宇里。

这间庙寺的香火不很顶盛,也因为少人烟,多了闹中取静的好处。

复杂的后院难不倒海荷官,在一间僻静的禅房间,戈尔真见到了一身素袍,绾髻的海香雪。

她美丽依旧,清淡的哀愁锁在眉间,他们到达的时候她正倚在窗口,就着日光翻阅一本经册。

“姊姊!我来看你。”海荷官把带来的大包小包往桌上一放,就过去抓海香雪的手。

戈尔真一跨进门槛就发现他放在褡链中的香炉开始剧烈摇动起来。

他赏了香炉一掌,示意要天龙子岳安守本分。

“姊姊,你还记得尔真吗?他现在是我的夫君了,我跟他在前些日子完了婚,对不起,我没能请你去。”海荷官有些羞涩地把她的近况告诉海香雪。

海香雪怔忡的目光还是幽幽地定在远处,不闻不问。

海荷官拉了拉戈尔真的衣袖,满脸温柔地恳求。“别生姊姊的气,她很久以前就这样了,自从烧了你们家宅子后,她再也不曾踏出过这个房间。”

“朔阳知道香雪才是他的亲娘吗?”戈尔真只看了海香雪一眼,就把全副精神摆在自己妻子的身上。

“不知道,姊姊死也不肯说出他爹是谁?”

戈尔真奇怪地拿出越来越不安分的饕餮炉。“不知道为什么他一靠近这里就暴躁得很。”

海荷官灵动的眼睛转了又转,一个模糊的想像在脑中成型。

“夫君,我有一个想法——”她咽了下口水,精神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