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踏青躲来闪去,刀风在耳边咻咻呼啸。
「小姐,妳保证妳的神志清楚没有乱栽赃,没有认错人,也没有忙中有错吗?」
然而她的刀法乱了。
临阵杀敌,心烦意乱绝对是不可取的。
她看起来有点不对。
她的神情认真,当他忙着一路否认的时候,她像是受到更大的打击。
但是,逃命去的司机叫来了大批的保全和警察。
她错过最早杀人的时机了。
刀尖在距离他眼眉两公分的地方插入水管,削去他一撮发,她没有顺着刀势横切向他的脸,反而在发丝飞散的当时抽出武士刀,怒瞪那张有着美人尖的娃娃脸男人。
「春日踏青,你为什么可以随便的忘记一个人,为什么?」她的声音有股难言的伤心。
她把头低下,以一种叫人头皮发麻的方式瞅着他。
她看见,看见男人单薄又细长的眼没有丝毫对她的感情,也,不见心虚愧疚或是任何看见她后应该有的反应。
她笔直的视线久久没有离开,两人僵持着,呼吸交缠,久到他的救援已经快包围住他们。
「妳看清楚了吧,我是那个抛弃妳的男人吗?」也不知道是跟老天借了胆还是压根没神经,这节骨眼还从容字若的开口。
她咬住唇,狠狠地,然后凄然一笑,随即像是知道自己失态,下垂的双肩又马上挺直。
那种倔强跟脆弱交织的美丽,真正攫住了春日踏青的眼。
好像他真的作了过份的事。
没有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她翩然退开,不再看一眼,足蹬堆积在停车场上的废弃木板,借势跃上屋檐,绝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