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

“你怎么在这里,人不舒服吗?”他开车经过医院大门,一眼就看到她。

“如果可以,请你替我叫计程车好吗?”忍忍忍,最后一丝意志力支持着她不能晕倒。

“你的手怎么回事?上我的车,我送你回去!”

没有客气跟说不要的条件,她眨掉挂在眼眶的泪,整个人摇摇欲坠。

看见眼中光彩尽失的她,萧夏川一阵不舍,伸手去扶她。

路猷雅没拒绝。

他小心翼翼的把她送上车,自己才入座。

“没人送你来医院吗?”他心疼的问。

“我自己来的。”她声如蚊蚋。

“猷雅,如果那个人对你不好……你回来好吗?”由后视镜看到了她委靡的样子,他心里真的发痛。

她沉默又沉默。

萧夏川不忍逼她,怕自己一个极端又把人吓走。曾几何时她会知道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女人,而是一整个世界。

车子平稳又顺畅,可见萧夏川很用心的开车,务求尽量不要让路猷雅觉得不舒服,加深她的痛苦。

二十分钟后,他把路猷雅送到了日式平房前。

屋内灯火通明,庭园的投射灯亮如白昼。

一尊人偶站岗似的杵在大门口,不停张望,一看到萧夏川的宾士车靠近,马上警觉。

停车,开门,萧夏川抱出了痛晕过去的路猷雅。

“你到哪去了?大半天见不到人──”申卫然脸拉得很长,未竟的话全部吞回肚子,他看见路猷雅凄楚的惨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