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姜浙东站在客厅中央,不解她的动作。
“我的心情不对,我还是回家去的好。”今天的她别扭够了,心底频频的无声呐喊。
为什么男人朝她招招手,她就该无条件的臣服?而她想爱的时候却是不得其门而入,她应该要芳心暗许,将恩怨情仇都抛到九霄云外去才是正确的,她应该乖乖的把焗面吃掉,两人共效于飞,一切喜剧endg?
她真的不明白。
不管姜浙东的拦阻,她离开公寓,当电梯缓缓往下降的时候,看着跳动的数字,她自嘲的吐出,“猪头!伍莎莎,你是白目的大猪头!”
有谁会像她这样把大好的机会推出门的?
她的猪头谴责直到外头瀑布般的雨势灌进她还没干又更湿的衣领时到达顶点。
猪头是怎么死的——笨死的!
她居然挑这种人神共愤的天气跑出来,兜头打下来的雨又湿又冷,招牌乒乓响,满天飞舞的垃圾,强烈的风,吹湿她眼睛根本睁不开。
“好!你喜欢淋雨是吗?我陪你!”
阴惊的声音在风中嘶吼,突地,伍莎莎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进另一具跟她不相上下湿答答的身躯。
两双睁也睁不开的眼近得能看见彼此瞳孔倒映的样子,聆听剧烈怦动的心跳声,尽管风雨千军万马般的打得两人不成人形,他们却一动也不动,仿佛世界一片静寂。
他在陪她淋雨。
伍莎莎勉强睁着酸到不行的眼看着姜浙东冷白的脸,他把她压制在墙旁,用自己的身体当作屏风,不让强烈的风雨侵袭她。
整束的雨水淌流过他为了追她随意披上的衬衫,裤子上的水是呈奔流状从裤管冲刷下来,他本来有款的发型如兵败山倒,滑落在鬓边两侧。
她的心涌起一种近乎疼痛的感觉。
缓慢的,她本来垂放在两侧的手有了动作。
先是攀上他的胳臂,然后蛇样的抚上他的肩膀,进而停在下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