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大哥坏!”
战止恶作剧得逞的走开了。
虽然这时代十几岁的孩子大多就能支应门庭,农村里贫苦的孩子更是早当家,可在邬深深眼里,战止也不过是比战冽在打理生活技能上好一点而已,抢弟弟的吃食虽然幼稚,相较刚认识时的深沉阴鸶,她觉得这样的战止比较正常。
“小冽不哭,深深姊的煎饼还是好的,和你换。”
“我的也给你。”壮哥儿大方的贡献出嘴边肉,这是很少有的,可见他和战冽的感情之好。
安抚好了眼泛泪光的战冽,邬深深哭笑不得的看著手里易换过来的煎饼,其实也就咬去一小块油纸包,内馅毫无损伤。
面粉珍贵,没糟蹋的道理,邬深深很自在的剥去油纸包外层,大口大口的咬著吃,煎饼里头有玉米、酸菜、带著酱香的鹿肉,组合成迷人风味。
上山是体力活,不喂饱肚子怎么做事,她压根没看到走开的战止脸上一闪而过的窘然,然后那窘色沿著两耳延伸到颈子,他口干舌燥,再也不敢多看邬深深一眼,默默吃完自己的那份,说了声“先走”就不见人影了。
邬深深耸耸肩,他走他的,反正又无须他带路,这座山她熟得很。
沙沟头最多的不是平原丘陵,是一望无际的高山峻岭,邬深深几人到了那片向阳坡,正想把编织袋和镰刀拿出来,却看见弯腰蹲在一棵大橡树下的战止朝著她招手。
“你发现什么——哇!”她先是不明所以,期期艾艾后化成了惊叹。
“叫他们过来吧!”
“你怎么找到的?”
“这又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