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糖人儿,壮哥儿不情愿的答应了。
吃了早饭,炊饼配咸菜和酸豆角,战冽和邬浅浅碗里另外多了个白煮蛋,邬深深吩咐妹妹回头把院子里的鸡杀了,熬了鸡汤给弟弟和战冽喝,这才驾著向陆家借的牛车,载著满满的什物出发去镇上。
出门时她发现在她准备东西的这段时间,战止已经劈好柴火,厨房的两只水缸是满的,之前摘下来的土豆入窖了,石磨下有两桶磨好的豆汁,战冽喂了家禽,扫了院子,还替邬浅浅跑腿去酱缸拿了酱菜。
家中多了一个半的男人,活儿好像轻省多了。
就连她手上的绳索也不知什么时候落到战止手中。
“坐过去。”他说。
“嗄?”
“你这龟速恐怕天亮都到不了镇上。”
太看不起人了,这条路她走了三年,闭著眼睛也到得了,说她龟速,他的驾车技术就会比她好吗?
“拖拖拉拉我可不管你!”
说谁拖拖拉拉?她悻悻的瞪他一眼,有些惴惴不安的挪到车辕上。“先说好,我很重的,如果不成就赶紧放我下来。”
“这话你得跟老黄牛说。”什么很重?她的身子挺拔如竹,虽然缺乏女子的柔弱,却离粗壮远得很,看她饭吃得不少,肉是都长到哪儿去了?
她每天忙碌的为家人储藏粮食,为家计操劳,那母亲是个不管事的,弟妹幼小,一个女子要顶大男人用,从来没见过她坐下来歇腿喘息还是喝茶什么的,如此这般身上哪能长肉?
一思及此,他向来坚硬的心不禁觉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