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人牙根发疼的夜,偶尔听得见屋外大树因为撑不住雪块重量掉在地上的声音,置在炉边烤好的橘子尝起来十分甜美,烤架上放著年糕冒出香气,两人边嘶声吃著烫热的年糕,边伸舌头喊烫,还不忘把自己手上的食物喂给对方吃。
看似平平静静的守著岁,平平静静里饱含甜蜜的过了这个年。
接著晃眼一个月过去。
天气乍寒还暖,春天的脚步虽然还不明显,猫过冬天的村民已经开始出门查看田地,小孩被困在家里长长一个冬天,简直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四处疯玩,不喊绝不著家,当然,屯子的私塾也开学了。
背著邬浅浅缝制的书包,带著崭新的书本,在肖氏的叮嘱下,战止和邬深深各带著要给老师的束修,几条肉脯扎成一束,一疋布,一锭银子,两瓶酒,虽然比不上高官人家聘西席的隆重,在沙头沟这样的屯子也算是尽到礼数,十分丰盛了。
祠堂髹漆一新,就连桌椅也是新的,八、九个年纪不一的学生,这对首次为人师表的梁蓦来说还颇具挑战性。
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学生再加上家长,祠堂里热闹得很,学生向老师行跪拜礼,送上礼物,老师简单训话后,算是举行过正式的束修仪式,家长们也放心的把孩子交给老师,各自鸟兽散了。
“想不到这家伙在孩子面前还真有先生的风范,不知道压不压制得住这些皮猴儿?”
“梁先生看起来斯文,要是没有三两三又怎么敢上梁山,你就甭替他操心了。”
“你对他真有信心。”
“他可是壮哥儿的先生,能不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