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微臣的全副身家?”敢情这仗是为他一个人打的?战止不由得感慨万千,千万士兵,不过是这些当权者眼中的蜉蝣。
“你莫忘了,将来本宫大业成就,能给你的绝对不下于如今的千万倍,而且你知道本宫向来一言九鼎,绝不妄言。”
“不瞒太子,微臣那些身家挂的全是拙荆的名字,您也知道当初微臣去到那里可是流犯身分,身无半两纹银,若非拙荆如今哪还有微臣?”
他很明白水至清而无鱼的道理,没有互惠利益,谁要白白帮你,但是该作的戏还是要作足,该哭穷就要哭,不要逞强,否则随便人家拿捏,自己成了什么了?
他可不相信把钱借给皇家人,能有拿回来的那天,谁敢叫太子写下白纸黑字的欠条?
看起来是只有打水漂的分了。
还是媳妇说得好,有钱是件好事,但太有钱容易遭人眼红,这不遭太子眼红了!
“我朝素来妻子的财产便是丈夫的。”他就事论事,虽说自己还未上位就跟臣子要银两,未免太过难看,但是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发。
往后补偿他便是了。
“唯独嫁妆不然。”战止咕哝。
“你是说——”
“如今微臣除了遮风避雨的宅子,其余产业都是拙荆的。”
看似八风吹不动的太子俊脸裂开了,“你——”
“不过,太子用得著微臣,微臣岂有二话,微臣立刻修书回家就是了。”
虽然心疼银子,但还是要见好就收,皇家人面皮薄又骄傲,若是真翻脸了,得不偿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