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几天里,盛知豫好吃好喝好睡的养着,厨房做的菜要不合她口味,她就让人去外面买,至於挽澜院和周氏来往频繁的在计划商量着什麽,嗯,反正破罐子破摔,也就那麽回事,她不着急,自然有人会着急。
果然,这天,几百年不曾在她院子露一次脸的嵇大少出现了。
要盛知豫说这嵇大少长得的确不错,是女孩儿家都会动心,其实这也没什麽特别,越是官宦人家对娶进门的媳妇越要求的严厉,这样生出来的子嗣容貌怎麽会差到哪里去,加上这位嵇大少颇有几分文人气息,不言不语的样子拿出去,更显文质彬彬,气质非凡。
见到他来,盛知豫不得不摆出矜持庄重的态度,低眉垂睫,一副小媳妇的模样。
他看着她良久,「你可知错?」
对这个茶也不会给他端一杯,向来和他说话细声细气,瑟瑟缩缩,问一句答一句,小里小气,跟小老鼠没两样的妻子一点好印象也没有。
「妾身不知道相公指的是哪件事?」装蒜吗?成!她也会。
人的自尊是很奇妙的东西,在意的时候千金难换,背过去的时候,失去就失去了,残酷又简单。
是啊,她已经完全不介意嵇大少是怎麽想她的了。
嵇大少捏紧拳头,那眼光像是恨不得将盛知豫一把拍成烂泥。「你可知香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我头一个儿子,头一个。」
这个蛇蠍心肠的女人!她在内心暗骂。
三个月都不到,就那麽确定是儿子?而且只要嫡妻在,妾生下来的孩子不管男女都是奴仆,再说了,越过她这经过六礼娶进来的妻子生下庶长子,那可不是什麽光荣值得炫耀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