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狗?」黄婶心里怀疑得很,牠这长相哪里像土狗了?

「对了,不说我还忘了,我买了蛇油冻疮膏要给你,夫气冷,多擦擦,听说对冻伤效果很好。」盛知豫摸出了一个小瓶子,递给黄婶。

这是拢络。黄婶心里有数,但心里很受用。

其实,少奶奶是别院的主子,她想做什么都成,哪需要顾虑他们这些下人的想法?但是她仍然想到自己,自己只是个奴才啊!

这时,盛知豫裙下一紧,一只胖胖的小短爪子拎住她的裙子,备受冷落的赵鞅小米团子居然站着打起了瞌睡。

盛知豫知道他肯定是累坏了,那沾满泥的鞋子,也不知道在街头晃荡了多久?

她心里一软,牵起小米团子的手,另一只手把小雪球交给了春芽。

赵鞅迷迷糊糊的觉得有只手拉着自己,不知要把他往哪里带,那手很暖和,还软软香香的,说不出的好闻。

没多余的房间,盛知豫将他领进自己的房里,抱上炕,卸去他的鞋,脱掉帽子,最后替他盖上被子。

这么小的孩子,父母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来到处逛,还没有大人照拂?

替他拨开黏在额上的发丝,确定他睡得安稳,又给他掖了被角,她走出房门,去了厨房,找了半晌,发现厨下只有一小包的米麸,她用灶上的开水将米麸调匀,找了一块细纱布,堂屋里黄婶和春芽大概都忙去了,小雪球缩在春芽临时给牠造的窝,头连抬一下都没能。

她把米麸碗搁在桌上,几个小步将小雪球抱起,放在大腿上,用细纱布沾了还烫着的米麸凑到牠鼻子前晃啊晃的,希望香味能引起牠的食欲。

这么小的东西,一定还没断奶,可是家里哪来的奶,之前那丁点,已经被她拿去做了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