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鞅大受打击,这是要他认清自己的本分吗?平平是一起被捡回来的,差别待遇也太大了,他可是活生生的人,居然比一只四不像还要不值钱?这不成,这种天气,就算这房子破破烂烂的,好歹也比流落在外面好,他要是想住下来,一定要她们知道自己值钱的地方,对!就是这样!

「我知道了。」他暗自下定决心,朝无辜的小雪球比了比小拳头。「我决定不洗了!」这是他表现他男子气概的地方。

「唔——可以,不过不洗身体的小孩只能打地铺。」

「什么?!」这是非人待遇,他可不想被冷死,那多难看!

「你可以自己挑,洗和不洗。」

他一辈子没有自己洗过身体,叫他自己来,他还真的不会,这个香香的姊姊笃定不会帮他洗,能指望的也只有那个胖丫头。

这香香的姊姊不像他习惯了的那些人,她不会他说什么,就顺着他做什么,怎么这里的人都好奇怪——

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春芽可不会纵容他想到天荒地老,一把拎起他的领子就往里走,赵鞅破天荒没做任何挣扎,只是哀怨的看盛知豫一眼,便被拎着回厨房后面的小浴间去洗刷了。

盛知豫缓缓站起,摸摸自己的脸,怎么,她很像逼良为娼的坏人吗?

小米团子洗干净后,穿上盛知豫从箱底找出来,从来没穿过的月白色里衣,长长的袖子她帮他折了又折,将就一晚,应该没问题。

谁知道小赵鞅问题大着,他鄙视。

「这是女人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