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天胄从来没看过这样满头大汗的梅天骄,再瞅瞅盛知豫的手指,好吧,对于某人那暴殄天物的用药方式,他就当作视而不见好了。

鱼天胄退下去安排那些梅天骄要他带来的人。

看起来他这死党是准备把这里箍成铁板一块的样子了。

八天后,盛知豫终于清醒。

她身上干净舒适,穿的是平常自认最舒服的睡衣裤,被子被掖得紧紧实实,两条胳臂放在被面上,十指让白纱布绑得动都动不了;帐子是她为夏日来临做好没多久的荷塘莲枝,她记得绣有几只蜻蜓展翅停伫在莲花瓣上和肥硕的叶片中,春芽还称赞说那几只蜻蜓跟活物没两样。

这会儿已经夏天了吗?

「小姐,你醒了,怎么不出声喊婢子一下,婢子就在门外守着。」掀了门帘进来的春芽惊喜的喊着,眼底眉梢倶是说不出的欢喜,赶紧走到炕床前伺候,可一个劲没憋住,泪水就在眼眶里转了转落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我好端端的没事呢。」盛知豫哪里不知道她在哭什么,故作轻快。

「都伤成这样了还叫没事?」谁知道她不说还好,这一说春芽呜咽了下,索性掩着脸哭起来,泪水从指缝间不断地流下。

「好春芽,我手痛,你赶快来帮我捏捏。」盛知豫看得出来为着她的事,春芽这丫头痩了一圈,她心里又酸又感动。

这些人陪着她,怕是也吃了不少苦头。

春芽赶紧抹干眼泪,这一看,不由得苦笑说:「小姐,你这是哄我呢,你这手,」她声音一颤。「连碰都不能碰。」

盛知豫看了眼自己包得跟粽子没两样的手。「要不,扶我起来坐一坐吧,我躺得都腰酸背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