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一下就没事了。」她拿了块小布头按压住指头,果然一下血就止了,她把衣服针线放在篮子里,眼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你发现那衣服里我放了什么东西?」
「嗯。」她做的衣服向来贴身舒适,里面有没有异物,一穿就知晓。
「看了?」她越发不自在。
「嗯。」
「我都没有收到回信。」她想起来,她在那两件衣服里放了信,就……很平常的叮咛嘱咐,也不见什么缠绵悱恻,但,无论如何,写信给某个人,总盼能收到回信,而他,一直以来就好像忘了这件事。
他外面的事多,忘了这点小事也是当然,她心里虽然难免有小疙瘩,但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也早释怀了。
「我回信了,我放在府中的某个地方,如果你想看,你得找找。」
瞧他那神秘劲,盛知豫正想啐他,他动作却更快,俯下身,噙住她的唇,绵密的亲吻,让她从头发到脚趾都瘫软下来。
「咱们早点安置吧。」他声音沙哑,气息不稳的说道。
「你话还没说完……」
他已经抱着她放在床上。
隔日,梅天骄一样卯时就出门上朝去了,她也没能多睡,梳洗过,让涧水挽了简单大体的发髻,这才走出院子,坐上敞轿去议事厅听事。
这是她每日的章程。
一个婆子递上牌子,禀报各处应季要换的字画、屏风、家具……盛知豫翻看以前将军府的旧例,略微修成王府格式后,准了。
接着司花的管事入内禀报各房各院的摆花,暖房今年要外买的花卉,水阁的水草要重新整饬,她看了旧例,没有出入,就照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