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恕小人无礼,这是敝国皇子吩咐小的,无论如何一定要送到王妃手上的东西。」他双手捧起一项事物,慢慢打开,露出了一个大象荷包。
盛知豫坐不住了,「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是小米团子身边的长随,在白河县我们有一面之雅。」
「王妃好记性,当年去接殿下时的确有小人一份。」殿下说他姊姊定能一眼认出他给的信物,果然是真的。
涧水接过赵夫手上的荷包,呈到盛知豫手上。
她抽开荷包丝绦,里面露出来一个小巧的指南针。
盛知豫手掌霎时包紧,让人把赵夫扶起来,在椅上坐下。「小米团子……你们皇子出了什么事?」
「王妃兰心蕙质,实不相瞒,殿下让小人过来,是想向王爷求一臂之援。」赵夫起身并单膝跪下去。
盛知豫轻呀了一声,掩不住惊讶。
原来阿银国的皇帝病重,太医即便用了狼虎之药,也只能维持着一口气尚存,既死不了,活下去的希望又很渺茫,但皇帝尚未明旨钦封储君,各个皇子心上都悬着一把刀。
太子大位,自古以来都是宫廷权谋心术的导火线。
暧昧不明的时局,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皇帝多子,太后为六宫之首,国赖长君,自然意欲立皇后所出的大皇子为太子,这是其中一股势力;其二则是颇得皇帝圣心专宠的荣妃和定王;剩下未表态、隐晦不明的又是另一股。
几股力量拉扯拚搏,暗地厮杀,如今,三、四皇子被扣上叛乱的帽子,下诏狱,拘在水牢中命不久矣,五、七皇子已死,二、十二皇子闭门谢客,走清流路线,不问世事。
就连阿银国年纪最小皇子赵鞅的母妃都逃不过这场风暴,惨死宫中,赵鞅也差点被一把火烧死,只能仓皇逃出,由死士护送他出宫,躲在隐蔽处,然而,太后却不肯放过他,寻个由头,发出四方缉捕文书,将赵鞅当成了通缉犯,举国追捕,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