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要妳一下忘了陶关宇是不可能的,我的优点不多,可是这份耐性还有。」要把一个人从心上忘记重新接纳另外一个人要花多少时间?他不知道,但铁杵总能让他磨成针的。

难得有心人,他知道自己有心。有心,天下就没有能难得倒他的困难。

「这不关陶关宇的事。」干么要扯到陶关宇,他们三人是魔咒吗?一定要紧紧系在一起?

「我本来不想说,以免刺激妳,不过,这种事情早晚总是要传开的,陶关宇昨天跟另一个党国大老的女儿订婚了。」这种事想瞒也瞒不住,与其让她在电视、报纸或其它地方看见这消息,他还不如亲自对她说。

「揭我的疮疤你很得意吧?」明明说好不提的,这样算什么!

陶关宇一星期前把离婚协议书托律师送来,她早就心中有数。其实不管他跟任何女人互定盟约都已经不关她的事了,可是她就是有气。

胡因因不知道自己气的是谁。

她以前究竟看上陶关宇哪一点?

「我没有要揭谁的疮疤,陶关宇是我大哥,他是长子,政治婚姻本来就是他的宿命。」阿曼说完才发现,原来水深火热的人不是只有他一个,这些年他会不会对家中那些哥哥偏见太深?

「陶纽曼!别在我面前提你大哥。」她的心已死绝。

从今以后陶关宇这人都不在她耳朵、心中接收。

「我有答应过不再提他,可是,我怕他订婚的消息传出来让妳看见,让妳不舒服,要是我来说,妳可以把气出在我身上,而不是自己。」他深深看着她,熟知她的性子。

她转过去。好一下声音才从长发下方飘出来,「谢谢你,我说过我没有那么脆弱。」

阿曼走到她跟前蹲下,凝视她长长的睫毛,语意诚恳。「妳就让我照顾妳吧!」

「我这不都让你照顾了吗?」跟她山盟海誓的人没有照料过她一日,带着残废躯体的她如今却依赖着没名没分的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