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房里的稻草都烂了。”
好几个院落的宅子只有他们爷儿俩,通常,他们一人占一问房。其他的卧房就空着。
萨儿捏着鼻子哀叫,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
“等一下丢了就是,还好没有养虫,老鼠要是筑了窝就麻烦了。”
每次回来都要大张旗鼓的整理,对不擅长家事的他有点辛苦。
“你还说,我上次养了一窝的天竺鼠就是被你扔掉的。”要翻旧帐,一堆哩。
“爹长年在外,家中不适合养宠物。”看着萨儿又要反驳,千郁树连忙转移这个他们父子讨沦过无数次却没有共识的话题。“你也长大了,是该换一张实用一点的床。”
不是他刻薄自己的孩子,是他为工作忙,忙得分不出时间钉一张适合萨儿的床铺来,将就着也就一直将就下来,而萨儿也体贴得什么都没说。
放下手边的东西,千郁树把房里的稻草拿到后院去。
对这样奔波的生活,萨儿是不敢有什么怨言啦,比起自己,爹要辛苦多了,可是,有股说不上来的感觉让他心里很不舒坦,他都七岁,是大人了,应该早就习惯只有他们父子俩的生活不是?本来他也很期望回到家的感觉啊,但怎么一回来,却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的脑子里浮起方才那个带着花香的大娘,所渭的“娘”,是不是都有那样的香气及和气?
一屁股坐上满是灰尘的凳子,啊,对了,他哪有时间想这些,小五同小九还在外面晒太阳呢。
他转身跳起,奔向白花花的阳光。
阳光下,两匹骡子已经不知去向,只有卸下的骡车倾倒一旁;
而拴骡子的栅栏里也不见骡影,它俩到底上哪去了?
正当萨儿焦急的想通知他爹的时候,忽然从隔壁传来骡子开心的叫声,还有女人的压抑呼叫,他心里大叫不好,急忙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