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家里多了个人,对他一点影响也无。
东方清俊早出晚归,每天回来也不开灯,摸黑上二楼,不管身上又添多少伤,一律倒头睡死。
他运气真是不好,行踪再怎么保密,那些人还是能“赃”到他,死活就是不放过他。
不从,就只有干架才能脱身。
那些混蛋下手一次比一次狠,但他这些年也不是白练的,想打赢他,八百年后看有没有一丝机会!
这一天他提早回来,一边还是得闪过满地垃圾的前院,一面粗暴的问候人家老母,还有祖宗八代。
这些不长眼睛的路人,没看到这幢房子里已经住人了吗?还拚了命的把垃圾往这院子里扔!一堆理盲!
暗夜里看不出来是谁惹得他凶性大发,一进了门,打开灯,才发现他几乎体无完肤,一张脸肿得跟猪头没两样。
“马的!”一个坐下的小动作牵动伤处,痛得他龇牙咧嘴的咒骂。看来,腰肋骨大概断了,指关节也全数瘀青。
倏地—
“谁?谁在房子里?给我滚出来!”
只见一袭月牙白飘进了他的视线。
“你不是走了,还在我的房子作什么?”以为早就该离开的人,此刻却一脸的睡眼惺忪,手里抱着枕头,一副无辜的、小白兔似的神情面对着变脸的他。
第一次端详她小小的、白白的脸蛋儿,一头现代人绝对嫌累赘的及腰长发,赤着小脚,站在他这两天制造出来的脏乱地板上。
“我不能走,没有要走。”呀,他一身的血,一定很痛,痛就会不舒服,不舒服脾气就坏,脾气坏,她只得捱骂。
“你吃定我,想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