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为我的行为道歉的。”找理由怨怼别人和安慰自己是人性的通病,戚宁远大了解了。
“哈哈哈!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我不骗你……哈哈哈……”她毫不掩饰地狂笑,什么温柔可人全都消失了,在连串的挫折后,她露出愤世嫉俗的偏执面目。
戚宁远看她疯态毕现的模样,原来在心头就蠢蠢欲动的不安浮上饱受煎熬的脸。爱恨一线间,现在的花姑教人毛骨悚然,看似疯狂的她最好不要做出令人遗憾的事才好。
他想拂袖而去,花姑却不让他如愿,拽住他的衣摆,莺声燕语化成不成调的呢喃:“来不及了……别去,不骗你,真的迟了……笨嘛你……还陪我说这么多话……为什么你要这么温柔?害我忘不了你——为什么?”不成句的呓语引出了她矛盾的眼泪,哭泣的脸纯真地像个孩子。
戚宁远长叹。“老五,她就交给你了。”
多情自苦,让人为难。
戈尔真从庭园中最高的树上一跃而下。没有尖酸刻薄,也不见第二种表情。
戚宁远连一眼都没有再多看她,以刻不容缓的速度狂奔而去。
风声里还隐约传来花姑断续的哭泣声……
所有的自信和把握在见到区可佟惨不忍睹的模样后,戚宁远的心瞬息瓦解成一堆碎片了。
他狂吼地毁掉禁锢她的铁链,轻轻抱起她。他举步维艰,扑然跪倒在地。
“娃娃脸……我来了,张开眼看着我。 乖,快!”
轻柔无比地拭去她脸庞的水珠,他用宽大的掌心替区可佟整理凌乱的青丝。
“娃娃脸,别……睡了,醒过来。”
她柔软的身子浑身冰冷,比冰块还冰。
“别吓我——”他不顾一切封住她泛紫的唇,用尽全力地吹气,只盼她有一丝丝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