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如此,眼前的石桑桑也是一样,她们一样地狗眼看人低。
让她倾心的戚宁远不是她们心目中的那个样子的。一个爱海成痴的男子,舍了名与利,想要的爱恋岂和世人一样?石桑桑这么想,是大错特错,错得离谱了。
“你说什么?”讶异的火花擦过石桑桑明媚的大眼。一个村姑,原来看似娇娇弱弱,居然也敢回嘴!
“看来我是小觑了你。”石桑桑不怒反笑。“不要以为你带病在身我就会让你,我不会放弃他的。”
“咱们只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区可佟也不示弱。
“我听蓝非说,今天石姑娘来过。”夜深人静的夜里,数盏罩纱的宫灯吐露着火芒伫立在宽阔的船头。海涛如歌吟诵,点点星子里着雾纱,托着一弯新月,迷离幽邃,沁人心扉。
一只熏笼暖烘烘地生着,热香四散,令人心脾俱醉,融融透骨。
“是。”区可佟侧身躺在铺满软垫的长倚上,慵慵懒懒。她如云的秀发披散在锦缎上,星眸如水,戚宁远不觉动情。
“把这件衫子披上,夜深露重。”
“我觉得刚好。”如果依赖他成了习惯,以后可怎好?
在石桑桑面前说了大话的自己,一到戚宁远跟前便没了主意,至今她还没把握这男人的心究竟属于谁。
唉!剪不断,理还乱……
拧着脸的区可佟笑也不笑,戚宁远扳过她尖削的下巴,命令道:“看着我。”
她用无声的眼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