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尚书跟美妾甜滋滋的说着话儿,终于注意到她这根开始神游的木头,这才挥挥手让她退下。
四目相对,她眸子清澈如水,他则是略带复杂深深地凝视她,半晌他突然笑了笑,直起腰杆。
“笨蛋,我这叫亲切随和。”被她说油嘴滑舌,他半点也不以为忤,反而很自得的坐在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要这样解释也成,但我正经的问你一句,一辈子都在别人身后当奴才好吗?你好好想想,若是当个医者可以悬壶济世,可以帮忙弱势贫穷的人,你还能自己当主子,这多好,你为什么要如此浪费人生?”她是又气又恼。
他双手交抱在宽阔的胸膛,挑高了眉,将她上上下下瞧上一瞧,再摇摇头,“你说话会不会太老成?还是个小丫头呢。”
“男人跟女人一样,应该都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才是。”她突然忿忿不平起来,“你明明比我有机会,却如此不长进,真是太可恨了!”
她站起身来,闷闷的收拾桌面,从一旁的大水缸里舀了水来清洗杯盘。
他蹙眉走到她身后,小声的问:“你生气了?”
“没有,我又不是你媳妇,你自甘堕落……不是,知足常乐,那是你的选择,我有什么好生气?”她只是气自己,气这种男尊女卑的古代,气她穿越过来时,只是个无父无母无人能够依靠的十岁女童,她气自己什么也无法抵抗,只能屈就这种被套了枷锁的奴役人生,无法挣脱。
一想到这么多憋屈难吐的怨气,她眼眶不由得红了。
他浓眉一拢,“要哭了?”
“才没有,是我洗盘子手劲太大,水溅到眼睛了。”她想也没想的就用手去揉眼睛,竟忘了手上有泡沫,这一揉反而刺痛双眼,泪水真的拚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