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摸着一旁和藤蔓纠缠共生的数十朵小白花,随着岁月流逝,她早已忘了当年哭喊着要关汉斯娶自己的事,也忘了这些花是爸妈特别从台湾移植过来,让它们顺着藤蔓生长的「戒指花」。

当时他们哄她说,等戒指花开满了树屋后,关汉斯就会来这儿娶她了。

她扬起嘴角笑了笑,她真的忘了,只因当时她的年纪真的好小,不过,如今记得又如何?小小的白花已开满了树屋,但他娶的将是别人——咦?奇怪,她的足踝怎么痒痒的?

她眉头一皱,不对!好象是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轻轻的握祝

她眼睛倏地一亮,视线赶忙往下溜,一见到那双如蔚蓝海天的深情蓝眸时,一股澎湃汹涌的喜悦几乎淹没了她,她笑盈盈的问着,「你怎么可以这样一声不响的握住人家的脚?」

关汉斯的俊脸上满是柔情,「这个『人家』很快就会变成我的『家人』了,所以我可以一声不响的握住她的脚。」

她眸中带笑,看着他利落的爬上树屋,在她的身旁坐下,「我不知道你也是泰山。」

「从我爱上女泰山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排斥爬树了。」

她咬着下唇,「你为什么来这里?明天不是——」

他摇摇头,「都取消了!」

「为什么?怎么会这么突然——」

他叹了口气,将她拥入怀中,「要承认自己的父亲是个懦夫并不容易,要忘却自己的仇恨更难,但是我发现让你一人独居这儿,我更加不舍。」

「汉斯。」她的眼光好柔好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