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抚着怦怦狂跳的胸口,奇怪,她怎麽不太对劲?脑海浮现他抱自己的画面,她竟然脸红心跳,可是他的肩膀真的好宽、好舒服,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感,还有上回他替她洗脸,动作也好温柔……
她倏地一怔,该死的,她干啥莫名其妙的整个脑袋都想着他,真是疯了……最重要的是桌上的薪饷呢?
「很好命嘛,睡到这会儿。」
严欣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严沁亮一擡头,就看到她手上拿着薪饷袋,她的心里蓦地一沈。
严欣走进来,将薪饷袋连同一张纸放到桌几上,「这个家可是由我在当家,哪个偷懒不尽责,我可都一一记录下来了,那些还扣下来的薪饷呢,当然是我辛苦监督该得的。」
刻薄的丢下这一席话,中饱私囊的她得意的转身出去,竟一眼就对上正站在门口的袁檡,一看到他那张丑陋的脸孔,她嫌恶的别开脸,越过他走出去。
站在他身後的小曼不情愿的欠身一福,但一听大夫人的脚步声远了,她就气呼呼的连珠炮的碎念着,「每个月都一样,大夫人刻意找碴就爲了刮些油水,厨娘、老帐房、长工、夥计,还有我,都吃过大夫人的亏,但倒霉的不是我们这些奴才,是大小姐,大夫人找理由扣工资,大小姐就拿自己的工钱放进去补足……」小曼喘口气,突然又擡头瞪他,「你爲什麽又走在我前面!」
袁檡没说话,举步要进房,小曼气冲冲的越过他抢先进去。
袁檡摇头,一走进房间,映入眼帘的确是一边对着账本,又将一袋子的碎银子放进薪饷袋里的严沁亮。
一见到两人,她有些尴尬,「我睡晚了,小曼,你怎麽没叫我?」
小曼以下巴努努某人,「丑一像根柱子杵在大小姐的门口,不许任何人入内,说你天亮才睡,刚刚还是我硬拉着他去粮行帮忙,他才勉强跟我去的。」
「我天亮才……」她咬着下唇看着静默的男人,意外他竟爲她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