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站在房间前的小庭院,看着特意栽种的青菜圃。眼前绿意盎然,但严沁亮的心情却灰蒙蒙的。
不远的走廊上,袁檡站在一角静静的看着她,也咀嚼着自己竟脱口承认了「她的男人」的话。
自两人相识以来,他佩服她的包容、忍耐及毅力,却也讨厌她对什麽人都好就是不懂得对自己好,即使受到屈辱,仍倔强是的逼自己微笑以对……她的一切是那麽让人心疼,不知不觉中,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愫在日日相处下逐渐滋生,他以爲自己没那麽在意她、以爲能对她的事云淡风轻,没想到却冲冠一怒爲红顔。
他摇摇头,仍然无法相信,自己怎麽会对这种自虐的可怜虫动了心,这岂不是太傻了?
他抿抿唇,走到她身边,「不管你现在想什麽,但无论如何一再的退让都是错的,难道你要一辈子当一个没有原则、没有人格、没有尊严的人?」
「但我没有家了,那些东西还重要吗?」她喉头一酸,哽咽地反问。
他咬咬牙,「他们并没有把你当作家人。」
「我当就好了,不行吗?不可以吗?!」她朝他大叫,不该这样的,她答应了娘,一定会好好留在粮行,好好帮帮爹的,可是她被赶出来了。
「就是不可以!因爲我会心疼!」他没好气的朝她咆哮。
她一愣,眼眶顿时红了,泪水瞬间一滴滴的滚落脸颊。
他再也受不了的将她拥入怀里,她却气愤地用力推开他,竭尽力气的对他嘶吼,「我不需要你来安慰我!我一个人一直都很好、很好的,你爲什麽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