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切切洗洗时,丁乐乐听到某人的脚步声,但她当作没听见。
接着,某人就不请自来的敲着门板。
丁乐乐光听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再加上这讨厌的敲门板声,她头也不回的道:“鲷鱼兄,来蹭饭吗?”不是她坏心,而是这家伙天天挑这时间来。
“本太医姓魏名渔向,而且,我吃饱了。”魏渔向咬牙切齿,虽然他有几回真的是闻香而来的。
“‘刁鱼’出没,晓研,这里交给你了。”丁乐乐无奈的放下菜刀,回身看着还是气得牙痒痒的魏渔向。
晓研强忍住笑意,对最近老是从对面小院子过来的魏渔向也算熟悉了。
其实他不难相处,只是话里对杨姑娘多了份呵护不舍,对她家主子的意见也就多了,偏偏她家主子口才一流,总能辩得他气呼呼的离去。
不意外的,晓研听见前方小厅里传来魏渔向的嗓音,他针对丁乐乐今日午时的药方提出质疑,更对她近日以食疗为主不以为然,但丁乐乐丢了一句药食同源、是药三分毒,再引经据典,指出每种食物皆具有“四性”、“五味”、“归经”,如何除寒助阳、降火补气、如何发挥收、降、补、散、软等药理效用,依病症活用,药食结合等等,她滔滔不绝的说着,让魏渔向招架不住的脸色苍白、差点没口吐白沫,最后,在晓研端了香喷喷的晚膳进来时,他垂头丧气的离去。
主仆俩笑咪咪的窝在厅堂内,享用好吃的蛤蜊丝瓜面线,丁乐乐再去了一趟碧水阁,完成晚间的把脉,又花了半个时辰,弄了份药膳让晓研端过去后,她便洗漱一番,早早上床,好养足精神去夜探书斋。
午夜过后,丁乐乐醒过来,立即掀被下床,一墙之隔的晓研也听到动静,套好外衣走了过来,细心的侍候丁乐乐束发,再替她穿上一身夜行装、蒙了面,“小姐请小心。”
“放心。”她微笑的拍拍晓研的肩膀,越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