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反应慢三拍的丁如君,听到邢潼庆的话后,反应可不慢了,她脸

色丕变,生气的看着他,“你怎能可以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他先瞥了她一眼才对着脸色铁青的张宏道:“躺在床上的是他的

娘亲,如果他都可以扔下她去外头鬼混快活,那么我这个跟她非亲非

故的人,又为何要在乎她的死活?”

张宏无言以对,但丁如君有话要说,“但他的事不该牵涉到张大

婶的生命吧?这不公平!”

他蹙眉,“君君,我有我的用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太过份、太残忍了!”她无法接受这样

的他。

他叹了一声,没回答,反而对着张宏说:“下田的滋味很苦吧?

那你何不想想,是什么力量让一个病弱的母亲天天在那里挥汗如雨的

工作?”

张宏的头垂得更低丁。

“我想张大婶不是为了自己吧?那她是为了谁?”邢潼庆又问。

他皱眉,突然想起母亲曾告诉他的话,“张家就只剩这亩田可以

让你继承了,所以我得天天给它灌溉施肥、翻土除草,以免成了荒田。”

“你哕哕嗦嗦的,烦不烦啊!”他记得他那时恶狠狠的回了母亲。

然而,她仍响声道:“时候到了,我跟一闭,脚一伸,至少你还

有这亩田可以养活自己,不管是耕作还是卖了它,你都不会饿肚子。”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跪倒在地,掩面痛哭失声。“我错了,

我错了,救救我娘,请你救救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