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从怀中拿出几张银票,交到她身上,“你自己收好,住这儿,吃的、用的应该无虞,何大人是个明理重信之人,把你托付在这儿,我很放心。”
“既然如此,这些银票就不用了。”她将银票又退回去给他,一股不知名的惆怅悄悄涌上心坎。
“不,你留着,以备不时之需。”他也坚持,将银票又放回她手上。
她低头看着银票,心情更低落了,深吸口气才抬头,期期艾艾的问:“你──你会回来这里看我吗?”
“可能要一段日子。”
“你有重要任务?”她刚刚听他说了。
他点头。
“也是,带着我的确是累赘,我怎么可以再跟着你……”她喃喃低语,但在意识到自己将心里的话说出来后,双颊顿时如火烧似的灼烫起来,连忙低头,不敢看他。
“小个儿,”对同为孤儿的她,他总是多了一份怜惜与耐心,还有一点不知名的陌生情绪,让他在面对她时一直是温和体贴的。“我没有把你当成累赘,以我的性子,应该把你留在身边的,但一来你受伤,二来,留在这儿你才能好好读书──”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好困窘,恨不得有个地洞让她钻下去。
看出她的不自在,他贴心的不在上面打转,改了话题,“你还没回答我进来时的问题,你要谁放心了?”
天啊,兜了一圈,他居然还记得,肯定是个不容被诳的人,薛邑月被问得语塞,但见他耐心的等着答案,她只好胡嘻,“我、我只是胡言乱语,没有意义的,真的。”
从她不安的眼神看得出来,她并没有说实话,但他也不再追问,“好吧,那我要你答应我,你会好好的照顾自己,一直到我来接你的那一天。”
“你会回来接我?!”她飞快的抬头,她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