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暖暖,身上各自带着秘密的父女,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翌日,梅城桓就从属下口中得知傅家父女的过往。
傅家三口在五年前才在南城落脚,他们自称是洛北人氏,傅耕民妻早逝,只有傅雨柔这个女儿,没想到,女儿嫁到北方不久,刚产女就逢水患,家被大水淹没,丈夫落水,连尸首也没找到,只好辗转回娘家投靠,洛北又逢百年旱灾,他们三人只好一路南下,在南城定居,靠着傅耕民的医术,倒是过得知足。
呿!他们一家人的命运还真坎坷,怎么他听来却半点可信度都无。
梅城桓也坐不住了,他从床榻上起身,「去外面走走吧。」
段宇看着主子身上所缠的白布条比前一日小了一大圈,他聪明的没有多问,仅上前伺候主子穿上袍服。
梅城桓低头看着自己,突然想笑,这是他受伤以来第一次能好好穿上衣服,昨夜傅雨柔过来下针时,主动手下留情,白布缠少了,连针也下少,也不知道是气消了,还是有医者的自觉,明白不该如此对待病患?
他边想边往外头走去,段宇则随侍在身边,至于邓风跟其他暗卫都领命去办事。
这座宅第不小,不见精雕细琢,更见古朴,梅城桓与段宇走过一道拱门,再过一院落,可以透过雕花窗格一窥人潮不少的仁医堂。
「来仁医堂看病的百姓一直不少。」段宇忍不住道。
这是梅城桓受伤月余来,第一次走出南院,第一次看到仁医堂的全貌,病患着实不少,男女老少皆有,一名伙计忙着捣药材,另一名伙计俐落的打包药材,扎上细麻绳交给一名白发苍苍的男病患,傅耕民站在一旁,似乎在提醒如何用药,多名看病的老百姓则坐在大厅内的木椅上等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