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城桓接着要段宇带她到厨房去,让厨房弄些点心给她吃。

淳淳笑眯了眼,向父母行礼后,即跟着段宇离开。

梅城桓看着已径自挽起袖子,拿起一枝狼毫,沾墨写字的傅雨柔,「我先进城,你跟淳淳就照我们说好的计划进行,至于这园子里四周都有侍卫守卫,他们都是我最忠实的近卫,不会泄露任何秘密。」他说。

她轻点螓首,示意她听到了,继续写她的字。

就这样?!如此淡然?他忍不住又说:「你没有半点忐忑还是担心?毕竟成了我的妾,还是我最宠爱的妾,可能你也会置身于危险中。」

「既来之,则安之,何况,爷在设定这个身分时,应已分析利害关系,当宠妾方能夜夜替爷扎针,外人亦无法做其他联想。」她徐徐说着,手中的笔仍未停。

这些他当然都知道,但见她如此自在,他就是闷,「我每晚还是会过来让你下针。」

「我知道。」她说。

他看着她沉静的模样,那一手笔锋沉稳的好字,也不知道自己在烦躁什么,就是一股火儿从心坎里冒出来,他闷着气道:「傅雨柔,你这样子,我实在很怀疑七天后的那一场重头戏,你演得出来!」‘

她蹙眉,头一次停笔,「相爷不会是要我练习吧?」

这么嫌恶的口气是怎样,委屈她了?他气得俊脸都要黑了,「难道不该练习?你的眼神就是不对,我们分离五年多,再见面,你如此平静,谁会相信我们之间有淳淳?!」

她拧眉想了一会儿,在他脸色更黑了三分后,她才将毛笔搁在砚台上,起身走到他身前,神情带着压抑的激动,美眸闪动莹莹泪光,就这么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他。

他一直都知道她长得很出色,毕竟她多次近身扎针或上药包扎伤口,但她总是沉静如水,不似此刻,整个人鲜活动人,他竟无法转开视线,直勾勾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