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靖磊备了一桌酒菜,但梅城桓完全没兴趣,只是一径的诉说他是如何对待傅雨柔,她又是如何的没心没肝没肺,让罗靖磊听得双眸闪闪发亮,舍不得打断,怕他说得口渴,还细心的替他斟满酒,将酒杯塞在好友手里。

☆、第二十九章

「她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我不嫌弃她,她竟然还不愿意,你说,她是不是太可恶了梅城桓一肚子的怨。

「是,这么嚣张,不要也罢,天涯何处无芳草?」

「可是,」梅城桓闷闷的仰头喝了杯酒又道:「我第一次将一个女人放在心上。」

罗靖磊看着好友为情所困,抚抚下颚,「可是我听来,她对你也不是完全没有情意。」

「是吗?」他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管是男人或女人,有一种方法,可以听到他们的真心话。」罗靖磊举起手上的酒杯一笑,再眨一下眼。

室内一片寂静,梅城桓仍在思索,万一真心话更伤人呢?但他何时怯懦过?眼神一定,他也举起酒杯,「叩」酒杯重重一敲,发出清脆声响。

梅城桓回相爷府时,刚过晚膳时间,傅雨柔虽然仍愿意下针,做最后一次的疗程,但表情显然很僵硬。

但他不知道,原因不尽然出在黄昏时的那一席话,在怒火消逝后,傅雨柔在一人独处时,那个初吻竟然变得鲜活起来。

她能清楚的回忆他唇舌的力量,清楚的感受他的放肆与狂妄下,在她身上点燃的火焰,原来,她自以为的怒火并非全然是怒火,而是某种极度陌生、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酥麻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