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人就是刑二少!朱盈安紧张得十指交缠,心里更是七上八下,怎么办、怎么办?蓦地,脑海里突地闪过何大姊的话--

女人做那种事时,若哭哭啼啼的男人就会做不下去,闷嘛,还有啊,让他对妳没兴趣后,就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看着在烛光下,摇摇晃晃逐渐接近的黑影,她急喘了一口气,一手伸入红盖头内,一边想着今晚的不舍、离别、羞辱及对未来的不安,盈眶眼泪迅速溃堤,她以泪抹脸,刻意掩饰自己的天仙面貌。

满身酒气的刑邵威拿掉头上的冠帽,再从满桌子的喜糖、汤圆、福圆、糕饼中拿了一颗枣子,一回身,他坐到床上,一把扯掉了她的红盖头,直接塞了一颗枣子到她口中,同时,他的眉头一蹙,薄唇抿紧,紧瞪着她。

呿!瞧她满脸泪痕,胭脂水粉更是将她弄成了一张大花脸,让他是兴致全无。

「嫂子,妳前辈子一定烧了什么好香,要不然能跟我刑二少翻云覆雨的女人个个是花容月貌,哪轮得到妳这个大花脸?」说着,他又摇摇头,嘲讽一笑后自我调侃,「不,不对,是本少爷忘了烧香,才得来做这件苦差事。」

他伸手拿掉她头上的凤冠、扯掉她的霞帔,却见她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

刑邵威烦躁的瞪着她,「哭吧、哭吧,反正我还是得办事,早办早了。」

他一一扯掉她身上的衣物,烛光下,她玲珑有致的胴体在红被子的衬托下透着抹诱人的粉红,他邪恶一笑,「行,这身子行,脸不看便行了……」他喃喃低语,熟练的唇及手在她粉红的身上游移。

朱盈安侧着脸咬着下唇,泪眼婆娑的忍受他的抚摸。

这一晚,她僵硬如木头,而那个她始终不敢正视的男人在带给她身子一阵刺痛后,便倒在她身上呼呼大睡。

好几次,她想推开压在她身上的大手大脚,但总是不成,最后她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她也不清楚了……

午夜一过,劈哩咱啦的鞭炮声在街头巷尾此起彼落响起好不热闹,这个热闹的声音代表新的一年来临了。

外头喜气洋洋,大伙放鞭炮、聊天,庆贺新年,但对刑邵威而言,这些声音都是恼人杂音,只会扰人清梦。

被吵醒的他睁开双眸,先是拧眉,再看了看这间似曾相识的房间,桌上的一对龙凤红烛仍摇曳着喜气红光。

他嗤笑一声,是了,他的房间被母亲硬是改成了新房,门窗也贴上双喜红字,而新娘--他低头看着被他扣在怀中的女人,这算习惯吧,不然,跟一个大花脸同床共眠实在很委屈……

突地,他剑眉一蹙,仔细看,她有一张小巴掌脸,若不看那些留在脸上的残妆,五官倒挺细致的,尤其那两排长而绵密的卷翘睫毛和姣好鼻形,菱形小嘴儿在烛光下看来更显柔嫩,如春天初绽的红樱。

他勾起嘴角邪恶一笑,他昨儿可能是怒火攻心,也可能是气得把酒当水饮,醉意醺然,所以阅美女无数的他才会被那胭脂水粉给骗了,不知道自己抱在怀中的可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

他的目光继续往下移到她美丽的身段,嘴角噙起一抹满意的笑意,昨晚真的太委屈她也太委屈自己了,这大年初一可得好好补偿一下……

睡梦中的朱盈安觉得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身体,感觉并不会不舒服,而且微凉的身子还因而变得暖和了,只是一股热气莫名的直往脑门冲,她觉得愈来愈热、愈来愈热了……

蓦地,她的唇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碰着,正轻轻柔柔的磨蹭着,她眨了眨眼睫,睁开美眸,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貌若潘安的俊俏脸孔,他有着浓浓剑眉和一双带着情欲但深邃狂傲的黑眸,傲气的悬胆鼻与那正……

她倒抽了口凉气,此时才惊觉他正攫取着她的红唇,「嗯……放开我?」一股怒气涌上,她愤然将他推了开。

刑邵威看着慌乱又气愤拉起被子遮住自己身子的美人,一脸的难以置信。

他确信他昨晚是气疯了,才没有瞧见她那一双比子夜星空还要迷人的璀璨星眸,而那水灵秋波几乎是在张开的瞬间就攫住了他的目光。

啧啧啧,这是一个宝啊,那几家妓院花魁可没有一人比得上她。

他邪魅一笑,很快的跳下了床,披上衣裳走出房间,不一会儿就又走进来,再不久,一名小厮端了一个洗脸盆走进来,放到架子上后跟他行个礼,很快的步出房间。

见他带着诡异的笑容,拧干毛巾后走近她,她惊怕的咽口口水,「你要干什么?走开!」

「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