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这么不长进,别人这么说,你更要做出一番作为给人家看啊。」
他咬牙提醒她,「刚刚那些话都是妳说的。」
「呃……」她吗?她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一直逼她说话嘛,所以……「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妳……」他第一次气的想打女人。
朱盈安蹙起眉,「二少爷……」
「邵威。」
「好吧,邵威,在我成为下堂妻之前,我有责任要导正你的行为,所谓相夫教子……」
「相夫?妳识几个宇,有上过学堂吗?」
「少、少瞧不起人,我家虽穷,但什么道理都知道。」
「妳真的识字?」
「是啊!」朱盈安这话说得心虚,家里穷,吃都有问题,哪有闲钱读书?白石村一些长辈们都会说些人生道理、说说书儿,她多少懂得一些,但字就没有时间识了。
只是,那跟他们现在谈的有什么关系。
「我问妳,若有一家店的老板娘不识字,妳说奇不奇怪?」
「店?老板娘?」
刑邵威长吁了口气,虽然她刚刚那一席话听得他极为火大,但细想,她说的的确是实话,想他年已二十,什么大作为都没有,日后他们有了孩儿,若是学他娘说刚刚那席话,他这当爹的不颜面扫地、成了窝囊废。
在杭州众人识得他,他就算改邪归正做生意,那群酒肉朋友肯定还会来烦人,搞不好还会起哄要他开妓院,赌坊,至于亲人、邻人,也只会等着看他笑话。
那倒不如就在这风光明媚的苏州定居下来,找个正经生意做。
刑邵威走回她身边坐下,「找爹的事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找到的,所以,我们一方面查访爹的下落,一方面找门生意来做,妳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