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用完餐后,他们爷孙两人移至花木扶疏的庭院里,喝茶聊天。

左斯渊看见她卷起袖子洗碗,儿子在旁边帮忙,两人忙得不亦乐乎。

平凡的幸福,竟如此动人,有她的地方,心神再紧绷,他也都能放松,甚至只要静静看着他们母子俩,就连胸臆间都充塞着舒服的温暖。

但同样看着这一幕的左尚霖却摇头。

“斯渊,我说做人要公平,别将茵茵晾在一旁,她毕竟是你的未婚妻,还有,她住进来多久了?也该娶了吧?殷王府那里是怎么了?把闺女放在咱们家,连问也不问?”

他们哪有空?凌平正为了他那一屁股的烂帐,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不小心,就要破产,他不来找凌茵茵,是仍抱着一丝希望,看是否有机会生米先煮成熟饭,他就非娶凌茵茵不可,届时,有女儿当左府的当家主母,要挖几座金山银矿还怕没机会?这是他派出的探子回报给他的消息。

只是,对凌平欠下大笔债务一事,他必须对爷爷隐瞒,要不,执意要凌茵茵入门的他,难保不会对凌平施予援手,那他不是白忙一场?

想到这里,他深深的吸了口长气,“关于这事,我也正要跟爷爷谈,我可能要让爷爷失望了,我决定借薰仪一笔钱去开店,而且,明天就带她去找店面。”

左尚霖瞠目结舌,“你是疯了吗?”

“她答应我,不会离开京城,不会嫁给潘修贤或任何一个男人。”

“你凭什么——不对,她凭什么跟你谈条件!”

“凭她是我爱的女人。”左斯渊说得坚定。

他怔怔的瞪着孙子。

“而且,有一句话爷爷一定要听进去,只要我娶茵茵,希儿就一定归薰仪,这也是我答应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