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她的下颚,直勾勾的看着她,“我说过你母亲跟我母亲的事已经结束了。”他伤了她的心一次,够了,他对母亲的承诺已完成。

她摇头,“鸵鸟。”

一听到他敏感的提到上一代的事,她就明白阴影仍在。

韩枫起身下床,套上他的白衬衫,坐到沙发上,再直视着坐卧在床上的他,“从事情发生至今,你都不曾见过我母亲,一旦你见着了她,你无法保证,不会再掀起你心中的仇恨巨浪,若很不幸的,它发生了,你给我的欢愉、激情甚至温柔都会让你唾弃自己的。”

她顿了一下,看着俊颜上的神情一变再变,转为苍白,“你现在可以视而不见,但并不代表以后也能视而不见。”

他闷闷的起身,“我说了,那笔旧帐已清,你实在不必旧事重提.”

旧事重提的人是他,可她不想驳斥,她其实是很失望的,这段日子的亲密相属,她以为他终能释怀,终能明白感情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他对她的爱也深浓得足以化解他心中的仇恨。

原来,她错了,要冥顽不灵的顽石点头,谈何容易?

“我想回去了。”

过度欢爱的身体在此刻全痛了起来,心底的痛楚蔓延,她拧眉的拿起前几天他交代何绅拿去干洗的衣物换上。

“等等,”杜行苇还不打算让她离开,他来到她面前,抿唇不悦的问:“你要回去找翁子伦?”

“翁子伦、陈少奕、陈毅扬……”她一连念了好几个知名商业集团第二代、第三代接班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