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鬓斑白,但年纪看来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蓝袍,气呼呼的看着这些熟识的邻里乡亲。

他一问,这些人有的看右边、有的看左边、有的看天空,有的还看地上,倒是几个小娃儿诚实的指着另一边屋檐,但马上被身旁的大人给拉下手。

中年男子怒不可遏的飞身跳上棕马,急扯缰绳气冲冲的策马离去。

只见棕马疾驰如风,一路飞奔,左弯右拐的在小小巷弄间奔驰,不一会儿,进入一条宁静小巷,中年男子倏地飞身,施展轻功,几个旋身,来到一个围墙后门。就在一道白色身影要溜进门去的剎那,他捉住其领口,像拎猫儿似的拉起,一个唉叫声顿起。

「哎呀,爹爹……痛啊痛!我快被你勒死了呀。」娇俏声音带着大大的不满,双手在空中飞舞,但就是碰不到爹爹一根寒毛。

「勒死了也好,免得我先被妳气死!」

侯正丞咬牙切齿的将女扮男装的独生女,直接扔到自家后花园的池塘边,要不是侯念媞急急煞住脚步,绝对摔成落水狗。

她抚胸,吐了一口长气。还好还好!但她的右脚突地一麻,腿一软,身子便往前一倾,噗通一声,终究还是成了落水狗。

「咳……咳咳……」摔落池塘的她喝到水、呛到水,像只三脚蛙的勉强在池塘里挣扎,「爹……爹,快救我--」

「池塘的水有多深我会不知道?!」

闻言,侯念媞只得单脚站立,瞪着只到腰际的池水,再白了眼站在池边的父亲,「可是你点了我的穴道。」

「那又是谁先小人?」

呃--她那张粉雕细琢的小脸,立即装出一脸无辜。

侯正丞一张俊逸的脸气得涨红,看着这个鬼灵精怪,他是一肚子火,「天底下有妳这种逆女?竟拿掺了睡药的茶水给爹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