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一脚踩上他的手,再一屁股的坐在他背上。
“嗅!痛……痛……你的脚,你这臭娘们——痛!”童亨发出杀
猪似的惨叫声,一张脸也涨成了猪肝色。
但她毫不同情,小脚反而更加使力的跺跺跺,身子用力的坐坐坐!
对这个她从有记忆以来,就天天赌赌赌的哥哥,她是一次要欺负
个够!
因为就算有千万个不愿,她都只能进宫当大监了,这样至少那只
长得人模人样却是头色猪的严东凯找不到她,她的清白无虑;只是,
一旦进到那座高墙后,她能再见到哥哥的机会肯定很渺茫,也许,一
辈子都没有机会了……
想到这儿,她眼眶泛红,咬着下唇硬声道:“我去换衣裳了。”
她倏地跳起身,一把抢走史大诘手上的衣物,奔到后面的房间去。
史大诘弯下身子将好友从地上拉起来,这才发现他也是泪流满面,
“童亨……”
他咽下喉间的酸涩,用力拭去脸上的热泪,恶狠狠的看着他道:
“我知道你们那帮太监是没有能力欺负她的,但那些‘有把子’的皇
亲国戚就不同了,她要是少了一根寒毛——”
“我知道,你就剁了我的头当球踢!”
童亨扁着嘴,突地抱住他,大声哭了起来,“呜呜呜,她就拜托
你了……只要她平安无事的过一生,呜呜呜……来生我一定做牛做马
报答你,呜呜呜……”
史大诘眼眶泛红的拍拍他的肩,但他可不是感动,而是害怕得哭
了,这个好朋友以为“奴才”是干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