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宇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接着转身就走,但静瑜却动不了,她心痛的看着他挺拔而坚强的身影,每走一步,那链条拖地的声音就像把槌子重重的击痛她的、心。

他的双脚跟双手都被铐上了系着链条的脚镍、手铐,而这四条看来又粗又重的链条,另一头竟是被深嵌在坚硬的岩壁上的,也就是说他的活动范围是有限制的。

天啊,这三个多月来他是怎么度过的?

“跟我来。”

她担忧焦虑的神思被他这一声给唤了回来,沉默的跟着他,看着他沉重的拖着手链、脚链往另一个地方走去,经过热炉、药草还有好多年老的大夫,应该就是那些神秘失踪的老太医,他们个个忙着试药,另一边还有好几个相连的牢房,里面关了不少人,有人痛苦的呻吟,有人眼神呆滞,有人像疯了似的又叫又跳……

接着他们经过一处阴影处,突然间他的大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臂,动作迅速的将她拉进了一个狭长且黑暗的狭缝里,她尚未来得及反应,他已抱住了她,饥渴的唇狠狠的吻上她,这个吻有着太浓烈的相思、爱意与狂野——

他从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虽然他日日夜夜盼望能重新拥抱她,但是他没有把握自己能等到这一天——

他想她,疯狂的想念着她,想得他的魂魄几乎都碎了……

他的吻充满了激情与掠夺,她几乎站不住脚,但她也狂烈的回吻,天知道她多么渴望他的拥抱、他的吻、他的气味,这段日子来,她觉得自己被切成两半,一半的心魂都远离到了他身边,她真的好想、好想他……

他贴着这冰冷的墙面,紧紧的抱着她,痦哑着嗓音,“为什么把自己当饵?承晔怎么可以让你涉险?”

他还是如此聪明,轻易的猜出是谁策划了这一切,她也仍紧抱住他,贪婪的感受他的心跳及温暖,“再等一等承晔贝勒就会带入闯进这里,这个——”她急急的从袖口内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承晔贝勒特别要我带来的,是可以让你恢复内力的药。”

“不需要了。”他苦笑的看了看手铐跟脚锁。